观察儿子填写中考志愿轶事
文/ZHANG
关于上什么样的高中，在我们家庭中，我们夫妇与儿子也讨论过许多次了。
我们平时也注意到最近网络上的讨论，什么东区的学校理科强，西片的学校文科好，还什么东片学区的孩子填报某校多，西片学区的孩子填写什么多。其他还有什么学校的伙食好不好啦，学校教育教学质量如何，平时管理紧不紧与严不严，老师负不负责任，有没有充足的睡觉时间，甚至于校车有无，接送时间长短等什么的话题。每每这样的讨论都会牵着考生家长的某一根神经，引出一大箩一大筐的讨论来。考生家长们考虑得很细很纠结。填写什么样学校也早在我们家庭盘算了多次，大人和孩子意见基本上也是统一的。
模拟填报志愿，我们还让儿子自己来操刀上阵，他也很娴熟地填写好了所有的中考模拟志愿。这两三天到了填报中考的正式志愿了。我们的孩子也很有意思。他显然也是心中有些紧张和忐忑。不过，我注意到，我们的儿子似乎非常镇定和勇敢。他其实心中也是早拿定了主意报什么学校，还是叮嘱我说：“爸爸，您先别填写什么，晚上等我放学回来再说。”
第一天晚上儿子回来，他告诉我们说：“我们学校同学80%的学生都是填写的某校。”这个学校当然也是儿子向往的高中。我不紧不慢地“哦”了一声。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去年本市区某校与某校的统招分线，择校分线的一些信息，也介绍了网络上人们的一些讨论情况，但我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。我想，一切还是应该让儿子自己来决定自己命运和未来。儿子又接着说：“爸爸，你还是别急着填写志愿，让我再考虑一天要不要修改中考志愿。”他又将学校的中考志愿填写要求告诉我们，反复强调填写的志愿今天只“保存”不“确认”。
第二天晚上，儿子回来又急忙忙地打开电脑。他也不问我们夫妇，自己呼呼啦啦地已经中考志愿填写好了。他原来只想填写两所中学，我们夫妇建议他还是要多填写两所保险一些。儿子也接受了我们夫妇的建议。晚饭后，他又继续坐到电脑跟前，更没有征求我们夫妇的意见，他自己将中考志愿又稍稍作了调整，当然理想中的第一批次高中志愿仍然没有改变。孩子在鼠标急促“嚓、嚓”两下，孩子已经完成了他自己的中考志愿的填报“保存”与“确认”工作。
我没有觉察到孩子的手有一丝慌乱和半丝紧张，倒是觉得他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裂和果断。儿子的脸庞是青春的，阳光的，下巴的胡须是绒绒的、稚嫩的，但他的人却变得刚毅和坚强，越来越觉得有点像一个小汉子，他或许正在走向某种成熟……
“爸爸，你明天到我们学校去签字确认。”
“哦”。
“好”。
到孩子学校去签字确认，对于我这个父亲，我不过是一种象征性地代表家庭来行使家长的权利罢了。我们夫妇与孩子之间，那种微妙的情感其实也就做到此为止。中考志愿的填写其实也是培养孩子的自主意识和独立意识的好时机，我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——我们家长确实要适时放手，而且是该放手时就放手。
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星期五
